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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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混沌而黑暗的天空，殘破的建築，淩亂破敗的庭院。
再次站在這浸滿血汙的庭院小路中沈月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好像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好像……在夢裏？
像是被一言驚醒，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也是在做夢吧？
同一個夢嗎？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她穿過不堪入目的庭院走近內院。還是那座倒塌了半邊屋體的屋檐下，還是那個消瘦卻依舊儒雅的青年。
沈月站在原地沈默了半響，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三日月宗近。”她坐在了青年身旁喚出對方的名字，眼睛一眨不眨打量著身旁這位熟悉卻又陌生的付喪神。
“你又是誰的三日月宗近？”她低聲喃喃道，不知是在問對方還是在問自己。
三日月宗近只是淺淺地笑著，註視著她的眼神一如既然的溫柔幹凈。
三日月沒有回話，沈月也不指望他會回應她的問題，她扭過頭不再看他，於是正前方遠處小山坡上那棵光禿禿已然完全枯死的萬葉櫻恰好落入視線。
萬葉櫻啊……說起來，上次夢裏三日月最後一眼看向這棵枯萎的萬葉櫻是不是想跟她說什麽？
她再次轉過頭看向三日月，他臉上依舊掛著那個清淺的笑容，那輪溫柔的新月仿佛擁有了沖破層層黑暗的光芒，在這昏暗慘烈的環境下顯得愈發的明亮且柔和。
然後在這光芒中她看到了，三日月朝她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幅度極其小，微不可見，但沈月還是在那瞬間捕捉到了，來著對方的回應。
果然這萬葉櫻裏有什麽玄奧嗎？
沈月立刻站起身朝前踏了一步，卻感覺到腳下一空，原本應該存在的地面卻變成了虛空的深淵，一個不留神她就這樣失去了平衡從中跌落下去。
從高空墜落的失重墜落恐懼感中驚醒，沈月猛地睜開了眼睛。
米黃色帶著清晰木紋的天花板，是她近些日子來最為她熟悉的畫面。
夢醒了啊。
沈月沒有動，她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出神的望著天花板數秒，隨後才緩緩坐起身來。
因為拉上了窗簾房間的光線並不明亮，但仍有一絲陽光從沒被遮蓋住的縫隙中偷偷溜進，在榻榻米，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長長光亮。
緊閉著的窗戶下方，付喪神們的喧鬧聲似乎隱隱約約傳了上來。
沈月踟躇了一下還是站了起身走到窗邊，一把拉開柔軟的窗簾，擠在外頭刺眼的陽光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湧入，瞬間鋪滿整個原本昏暗的房間。
啊，真刺眼。等適應了陽光後她才推開窗戶探出身子望下去。
審神者房間的位置很好，雖然只有兩層的高度，但窗戶外對著的就是開闊的庭院，一眼就能將下方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不久前這裏還只有中規中矩的日式覆古景觀，然後被不差錢財大氣粗的沈月大手一揮推平又挖開，改造成一座十分現代化的水上泳池樂園。
泳池裏，粟田口的幾振小短刀正赤膊著上半身打水仗，鯰尾、浦島虎徹和另外幾振小短刀在那座旋轉滑梯旁排著隊等著‘沖浪’，幾位年長些的太刀和打刀則在泳池邊搭起的太陽傘下愜意地曬著太陽。
“是主人！主人您醒啦！！”
正面對窗戶方向的愛染是第一個發現她的，隨著那大嗓門一吼，所有人都擡頭望了過去。
眾刃：“主公/主人早上好啊！”
聽著眾刃精力十足的問好沈月也像是忘記了剛才夢裏沈悶的氣氛心情隨之一同變得明朗起來。
她探出半個身子單手撐在窗沿邊看著他們忍不住調侃道：“早啊。你們這一大早的精力就這麽旺盛難道不應該去晨練一下嗎。”
陸奧身上還掛著泳圈，臉上笑得明媚開朗：“嘻嘻，主人別這麽無情嘛，今天陽光很好哦，主人也快下來一起啊！”
沈月還沒回應細心的清光卻突然想起了什麽：“啊！難道是我們太大聲了吵醒了主人嗎？”
沈月下意識答道：“你認為你們的聲音能大到穿過我的結界嗎？”
剛說完她突然反應過來，那方才她是怎麽聽到大家的聲音？原來是幻聽嗎。
“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主人。”歌仙的聲音適時從屋檐下傳來，隨後身影也屋下走了出來。
觸及到上方少女的視線，歌仙下意識揚起溫柔的笑容：“主人早。您起得剛好，準備早飯了哦。您先去換衣物，洗漱用品今天的近侍物吉已經去給您準備。”
“……昂，知道了。”回應他的是少女帶著懶洋洋的鼻音。
歌仙覺得有些好笑，循循善誘：“今早甜品有燭臺切烘烤的香噴噴的蘋果派哦。”
……嘖，被拿捏了：“馬上。”
歌仙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有你們，都趕緊收拾收拾，要開飯啦。”
眾人：“好~~”
“好耶，開飯啦開飯啦。”
“蘋果派蘋果派！”
大家吵吵鬧鬧很快散去，院子裏又恢覆了安靜。沈月一直沒動，直到最後一個身影也消失在屋檐下她才站起身來。
從平安時代回來一周，她的本丸生活看似又恢覆了以往那般。
其實關於大江山那一戰最後的記憶她是模糊的，惡狼的動搖和鬼切的折斷讓她徹底暴走，要不是後來一目連趕到平息住她失控的靈力，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也正因為有一目連的幫忙這次暴走並沒有給身體帶來太大的負擔，回來後休養了兩三天便恢覆了，不過即使這樣也是讓本丸的大家擔心了好一番，也就這兩天才恢覆平常。
沒多久物吉貞宗端著洗漱道具敲響了門，沈月換好衣服洗漱完便和他一起下樓用餐。
因為前段時間廚房裏新增了不少現代化的家電，經過歌仙和燭臺切兩位主廚的一頓研究，本丸的夥食也隨之豐富了起來，一些烘焙類的小餅幹小蛋糕更是從不間斷，本丸的幸福感得到了直線上升。
用完了豐富的早餐，沈月美滋滋的享受著她的餐後甜品——蘋果派。酥皮香脆，蘋果肉餡酸甜可口，甜度把握的恰好，一點都不會膩。
一些不喜歡甜食的付喪神已經離開了食堂，一期一振雖將自己的那一份蘋果派分給了弟弟但並沒起身離開，看著吃得一臉享受的少女，雖心生不忍打擾但他還是開口問道：
“主公是打算等會就出發嗎？”
沈月咬了一口蘋果餡點了點頭：“嗯，我會早去早回的。”
回現世的事她昨天就提過了，在平安時代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意料外的事了都需要她回現世一趟處理。關於她父母的，關於蘆屋道滿的，還有關於血歌的。
鬼切為了保護她而被折斷，按理來說除了打造出他的蘆屋道滿外就沒有人能覆原鬼切的禦神體了。然而鬼切是幸運的，因為一目連恰好也在現場。
一目連可是鍛造之神，這不比那什麽勞資外行人陰陽師蘆屋道滿要合適多嗎？
溫柔的神明自然不會拒絕人類的請求，更何況還是一個與他靈力十分相通的人類。
然而有心無力的是，一目連的靈力早已枯竭餘剩微弱的一些支撐著，如今他的靈力並不足以讓他將鬼切的本體連帶靈魂意識都完整覆原。
“如果由我來支付所缺的靈力呢？”沈月突然道。
她看著躺在一目連手上的斷刀，回想起鬼切用血契瞬移到她面前用本體築起結界為她擋住爆炸而斷裂的畫面，收緊了握著血歌的手，像是下定了決心，又兀然松開了。
她將血歌遞到了一目連的面前，神情堅定：“血歌或許可以成為鬼切新的本體刀。”
血歌並不是普通的武器，它的原料裏有當年二師父制造崩玉時的餘料，即使只有那麽一點點就足矣讓血歌脫胎換骨。不僅能夠吸收轉換使用者的靈力，甚至本身能夠制造出不弱的靈力用以支撐使用者的靈力需求。
如今崩玉早已被毀，血歌也成為了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血歌。
對於她的提案一目連並沒有給與肯定的答覆，畢竟靈魂的修覆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所以他並不能保證鬼切到底會什麽時候恢覆意識，又或者恢覆意識後的鬼切還是現在的鬼切嗎？
然即使如此沈月還是將血歌留在了千年前，這是她欠鬼切的一條命。
眼下，雖說二師父已經早將血歌交給了她，但她擅自將血歌送了出去這事還是需跟給他老人家知會一聲。
“主人主人，這次您帶誰一起去呢？”座下的亂同學高高舉起手興奮的發問。
“一個，今天近侍。”
無視了那一片因為亂的話而投過來的數十雙閃閃發亮充滿期待的眼神，沈月吞下口中的食物淡定的開口，下一秒立即收獲了數十雙失望的眼神，除了被點到名的那個。
“感謝主公的信任，今天我也會努力給主公帶來幸運的。”物吉笑容輕快地答道。
“亂，主公是去辦事的可不是去玩的。”藥研還算淡定，他扯下亂的手小聲提醒著。
亂嘟了嘟嘴有些委屈：“藥研真狡猾，明明自己上次就跟著一起去過了。”
“咳咳咳……”這下藥研有些心虛的撇開眼不說話了。
沈月看著眾人的反應這下反而輪到她不解了，他們對現世就這麽感興趣嗎？不過這話她沒問出聲，不然可就得沒完沒了的，大不了以後她再挑個時候分批帶出去見識見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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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而黑暗的天空，殘破的建築，淩亂破敗的庭院。
再次站在這浸滿血汙的庭院小路中沈月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好像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好像……在夢裏？
像是被一言驚醒，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也是在做夢吧？
同一個夢嗎？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她穿過不堪入目的庭院走近內院。還是那座倒塌了半邊屋體的屋檐下，還是那個消瘦卻依舊儒雅的青年。
沈月站在原地沈默了半響，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三日月宗近。”她坐在了青年身旁喚出對方的名字，眼睛一眨不眨打量著身旁這位熟悉卻又陌生的付喪神。
“你又是誰的三日月宗近？”她低聲喃喃道，不知是在問對方還是在問自己。
三日月宗近只是淺淺地笑著，註視著她的眼神一如既然的溫柔幹凈。
三日月沒有回話，沈月也不指望他會回應她的問題，她扭過頭不再看他，於是正前方遠處小山坡上那棵光禿禿已然完全枯死的萬葉櫻恰好落入視線。
萬葉櫻啊……說起來，上次夢裏三日月最後一眼看向這棵枯萎的萬葉櫻是不是想跟她說什麽？
她再次轉過頭看向三日月，他臉上依舊掛著那個清淺的笑容，那輪溫柔的新月仿佛擁有了沖破層層黑暗的光芒，在這昏暗慘烈的環境下顯得愈發的明亮且柔和。
然後在這光芒中她看到了，三日月朝她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幅度極其小，微不可見，但沈月還是在那瞬間捕捉到了，來著對方的回應。
果然這萬葉櫻裏有什麽玄奧嗎？
沈月立刻站起身朝前踏了一步，卻感覺到腳下一空，原本應該存在的地面卻變成了虛空的深淵，一個不留神她就這樣失去了平衡從中跌落下去。
從高空墜落的失重墜落恐懼感中驚醒，沈月猛地睜開了眼睛。
米黃色帶著清晰木紋的天花板，是她近些日子來最為她熟悉的畫面。
夢醒了啊。
沈月沒有動，她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出神的望著天花板數秒，隨後才緩緩坐起身來。
因為拉上了窗簾房間的光線並不明亮，但仍有一絲陽光從沒被遮蓋住的縫隙中偷偷溜進，在榻榻米，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長長光亮。
緊閉著的窗戶下方，付喪神們的喧鬧聲似乎隱隱約約傳了上來。
沈月踟躇了一下還是站了起身走到窗邊，一把拉開柔軟的窗簾，擠在外頭刺眼的陽光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湧入，瞬間鋪滿整個原本昏暗的房間。
啊，真刺眼。等適應了陽光後她才推開窗戶探出身子望下去。
審神者房間的位置很好，雖然只有兩層的高度，但窗戶外對著的就是開闊的庭院，一眼就能將下方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不久前這裏還只有中規中矩的日式覆古景觀，然後被不差錢財大氣粗的沈月大手一揮推平又挖開，改造成一座十分現代化的水上泳池樂園。
泳池裏，粟田口的幾振小短刀正赤膊著上半身打水仗，鯰尾、浦島虎徹和另外幾振小短刀在那座旋轉滑梯旁排著隊等著‘沖浪’，幾位年長些的太刀和打刀則在泳池邊搭起的太陽傘下愜意地曬著太陽。
“是主人！主人您醒啦！！”
正面對窗戶方向的愛染是第一個發現她的，隨著那大嗓門一吼，所有人都擡頭望了過去。
眾刃：“主公/主人早上好啊！”
聽著眾刃精力十足的問好沈月也像是忘記了剛才夢裏沈悶的氣氛心情隨之一同變得明朗起來。
她探出半個身子單手撐在窗沿邊看著他們忍不住調侃道：“早啊。你們這一大早的精力就這麽旺盛難道不應該去晨練一下嗎。”
陸奧身上還掛著泳圈，臉上笑得明媚開朗：“嘻嘻，主人別這麽無情嘛，今天陽光很好哦，主人也快下來一起啊！”
沈月還沒回應細心的清光卻突然想起了什麽：“啊！難道是我們太大聲了吵醒了主人嗎？”
沈月下意識答道：“你認為你們的聲音能大到穿過我的結界嗎？”
剛說完她突然反應過來，那方才她是怎麽聽到大家的聲音？原來是幻聽嗎。
“好了，你們不要再鬧主人。”歌仙的聲音適時從屋檐下傳來，隨後身影也屋下走了出來。
觸及到上方少女的視線，歌仙下意識揚起溫柔的笑容：“主人早。您起得剛好，準備早飯了哦。您先去換衣物，洗漱用品今天的近侍物吉已經去給您準備。”
“……昂，知道了。”回應他的是少女帶著懶洋洋的鼻音。
歌仙覺得有些好笑，循循善誘：“今早甜品有燭臺切烘烤的香噴噴的蘋果派哦。”
……嘖，被拿捏了：“馬上。”
歌仙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有你們，都趕緊收拾收拾，要開飯啦。”
眾人：“好~~”
“好耶，開飯啦開飯啦。”
“蘋果派蘋果派！”
大家吵吵鬧鬧很快散去，院子裏又恢覆了安靜。沈月一直沒動，直到最後一個身影也消失在屋檐下她才站起身來。
從平安時代回來一周，她的本丸生活看似又恢覆了以往那般。
其實關於大江山那一戰最後的記憶她是模糊的，惡狼的動搖和鬼切的折斷讓她徹底暴走，要不是後來一目連趕到平息住她失控的靈力，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也正因為有一目連的幫忙這次暴走並沒有給身體帶來太大的負擔，回來後休養了兩三天便恢覆了，不過即使這樣也是讓本丸的大家擔心了好一番，也就這兩天才恢覆平常。
沒多久物吉貞宗端著洗漱道具敲響了門，沈月換好衣服洗漱完便和他一起下樓用餐。
因為前段時間廚房裏新增了不少現代化的家電，經過歌仙和燭臺切兩位主廚的一頓研究，本丸的夥食也隨之豐富了起來，一些烘焙類的小餅幹小蛋糕更是從不間斷，本丸的幸福感得到了直線上升。
用完了豐富的早餐，沈月美滋滋的享受著她的餐後甜品——蘋果派。酥皮香脆，蘋果肉餡酸甜可口，甜度把握的恰好，一點都不會膩。
一些不喜歡甜食的付喪神已經離開了食堂，一期一振雖將自己的那一份蘋果派分給了弟弟但並沒起身離開，看著吃得一臉享受的少女，雖心生不忍打擾但他還是開口問道：
“主公是打算等會就出發嗎？”
沈月咬了一口蘋果餡點了點頭：“嗯，我會早去早回的。”
回現世的事她昨天就提過了，在平安時代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意料外的事了都需要她回現世一趟處理。關於她父母的，關於蘆屋道滿的，還有關於血歌的。
鬼切為了保護她而被折斷，按理來說除了打造出他的蘆屋道滿外就沒有人能覆原鬼切的禦神體了。然而鬼切是幸運的，因為一目連恰好也在現場。
一目連可是鍛造之神，這不比那什麽勞資外行人陰陽師蘆屋道滿要合適多嗎？
溫柔的神明自然不會拒絕人類的請求，更何況還是一個與他靈力十分相通的人類。
然而有心無力的是，一目連的靈力早已枯竭餘剩微弱的一些支撐著，如今他的靈力並不足以讓他將鬼切的本體連帶靈魂意識都完整覆原。
“如果由我來支付所缺的靈力呢？”沈月突然道。
她看著躺在一目連手上的斷刀，回想起鬼切用血契瞬移到她面前用本體築起結界為她擋住爆炸而斷裂的畫面，收緊了握著血歌的手，像是下定了決心，又兀然松開了。
她將血歌遞到了一目連的面前，神情堅定：“血歌或許可以成為鬼切新的本體刀。”
血歌並不是普通的武器，它的原料裏有當年二師父制造崩玉時的餘料，即使只有那麽一點點就足矣讓血歌脫胎換骨。不僅能夠吸收轉換使用者的靈力，甚至本身能夠制造出不弱的靈力用以支撐使用者的靈力需求。
如今崩玉早已被毀，血歌也成為了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血歌。
對於她的提案一目連並沒有給與肯定的答覆，畢竟靈魂的修覆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所以他並不能保證鬼切到底會什麽時候恢覆意識，又或者恢覆意識後的鬼切還是現在的鬼切嗎？
然即使如此沈月還是將血歌留在了千年前，這是她欠鬼切的一條命。
眼下，雖說二師父已經早將血歌交給了她，但她擅自將血歌送了出去這事還是需跟給他老人家知會一聲。
“主人主人，這次您帶誰一起去呢？”座下的亂同學高高舉起手興奮的發問。
“一個，今天近侍。”
無視了那一片因為亂的話而投過來的數十雙閃閃發亮充滿期待的眼神，沈月吞下口中的食物淡定的開口，下一秒立即收獲了數十雙失望的眼神，除了被點到名的那個。
“感謝主公的信任，今天我也會努力給主公帶來幸運的。”物吉笑容輕快地答道。
“亂，主公是去辦事的可不是去玩的。”藥研還算淡定，他扯下亂的手小聲提醒著。
亂嘟了嘟嘴有些委屈：“藥研真狡猾，明明自己上次就跟著一起去過了。”
“咳咳咳……”這下藥研有些心虛的撇開眼不說話了。
沈月看著眾人的反應這下反而輪到她不解了，他們對現世就這麽感興趣嗎？不過這話她沒問出聲，不然可就得沒完沒了的，大不了以後她再挑個時候分批帶出去見識見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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